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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合理的推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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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林鋒把那位被捕的歹徒之一扔在詢問室對面的椅子上時,那位歹徒卻一臉不屑地神情說著:“警官,我說拿刀刺人的人又不是我,你抓我也沒用啊。”

“少廢話你,你沒有拿刀刺人,你們聚眾打人就對了。老實交代問題。”林鋒氣憤不已地一掌拍在桌上。

“警官,我們不是聚眾打人啊,只是為了要賬使用一點點必要手段而已,那個王院長借了我們的錢一直不還,那我們能怎麽辦啊。”那位歹徒此時也一臉委屈地神情說著。

“少來了你,你知不知道放高利貸在我國是禁止的,你們已經涉嫌違法了,現在你認真給我供述另外兩個同夥的下落,爭取戴罪立功。”林鋒卻不由反駁地繼續喝令著。

“具體的我不清楚,我今天是被臨時拉來充數的,要賬的這行都是這樣,沒什麽全職都是兼職工作,幫著哄個場子充人數,大部分是按天結算費用的。”那歹徒聽到此,立刻一臉無奈地神情回應著。

“呦,你還覺得這是一份工作了,年紀輕輕你幹點什麽不好。”

“拜托警官,我也是要生活的,這一行幹一天多了可以給到一千塊錢呢,具體就是欠錢款項越多,掙得越多,現在打工有哪個工作能一下給到這些,都是拼死拼活,還吃力不討好,一個月就兩三千,還經常會遇到老賴公司,兩三個月的拖欠工資。但是我們一起去的人卻真的不熟,我們都是聽接線人給吩咐派活,想去了就到約定地點集合。自由,事少,沒什麽勾心鬥角的是非,還錢多,這活給誰誰都幹啊。”

“行了,少說那些廢話。那你交代下,你的接線人是誰?”林鋒此時沒時間聽他多餘的抱怨,轉而立刻問到。聽到這問題那歹徒想了想,隨後說:“我不知道那人真名叫什麽,他對我們的代號,是叫‘墨魚’每次都是在微信或Q上聯系,但是他經常換號,沒有固定的號碼,大多數都是他單線聯系我們,我們沒法聯系到他。”聽到那歹徒如此說著,林鋒不由得一臉大驚。

“墨魚,你確定是墨魚嗎?”林鋒隨即再次反問一遍,那歹徒很是肯定的連連點頭,聽到這裏林鋒不由得陷入了一陣沈思當中。

夜幕降臨時分,大家都一起在第五組會面,當金妍美和莊夜爾聽完林鋒的匯報之後,兩人詫異地對視了一眼,隨後金妍美最先問:“這麽說這個墨魚,跟我們要找的很有可能是一個人了。”

“放貸和販毒一起幹,還真是利潤雙收。”陳華此時不禁感慨地說。

“不過我覺得這個墨魚可能僅僅只是中間人而已,他的背後一定還有著大的犯罪集團。”林鋒這時猜測著說到,聽到這裏眾人也都表示讚許地點了點頭。

“對了,郭隊情況怎麽樣了啊?”此時金妍美略有擔心地問。

“目前暫時是安全的,郭隊的老婆和小王院長都守在醫院看護著。”陳華簡短地介紹。

“這小王院長還真是上心啊。”林鋒不禁稱讚著。

“畢竟當初是郭隊把他從罪惡邊緣拉了回來。”陳華無奈地輕嘆口氣。

“嗯,這個小王院長曾經出過什麽事嗎?”聽到此莊夜爾甚是敏感地問。

“對啊,今天你們兩個聊天,他說自己是錯過的人是什麽意思?”吳敬涵這時也很是好奇地問,聽到這話陳華和林鋒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即長嘆口氣。

“那都是十年前的事了,當時這個小王院長也因為無意間染上了毒品,生活一度陷入了混亂和絕望中,那時候因為吸毒連家裏的房子都賣了,包括他母親的養老錢,後來他跟一個毒販子交易中出了點問題,兩人打了起來,他無意間傷了那個毒販。

那時候恰好郭隊接了這個案子,也就在傷害案件審理的過程中,卻傳來他母親去世的噩耗,他母親早就患上了癌癥,但因為他常年吸毒欠了眾多外債,母親根本沒辦法看病和治療,也因為擔心他,所以憂傷過度更加速了病情惡化,當時小王院長悲慘到連給母親去火化的錢都沒有。

之後是郭隊幫著他處理了他母親的後事,也就是那個時候他下定決心一定要戒毒,最終花了五年時間總算戒了毒。但是重歸社會的他,找工作已是不可能了,他找到郭隊說希望自己可以辦養老院,一來是為當年虧欠母親的罪孽贖罪,二來也希望真心悔改來報答社會。

雖然最初因為他之前吸毒的經歷,讓人並不信服他,但是郭隊在這之中幫著他做了不少疏通工作,才使得他可以堅持到現在總算有些起色。”陳華耐心地給大家講解著這段歷史,聽到此在場所有的人不禁都沈默了。

“這麽說起來的話,難怪他現在會對郭隊這麽愧疚。”金妍美這時表示了理解。

“他走到這一步也算不容易吧。”吳敬涵也表示理解地說到。

“他不容易什麽啊,如果當年不是他自己吸毒,那麽也就不會有後來的這一系列事件了。”然而莊夜爾此時卻提出了不同的看法。

“他曾經的錯誤是真,但是這幾年他也的確是在用心經營著敬老院,是真心想要悔改啊。”老陳卻表示認同地補充到。

“錯了就是錯了,現今做得再多,也無法彌補曾經的罪惡。”莊夜爾卻不予認同地回答。

“餵,莊夜爾你這樣說話似乎有點沒人情味吧,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啊。”金妍美卻有些不認同地反駁,聽到這話莊夜爾擡眼冷冷地瞥了金妍美一眼,隨即緩緩從椅子上站起身來。

“如果照你的理論這麽說的話,那之前面對那個人的侵犯,我應該不要多管閑事,等你被侵犯完後,我再來勸慰你也許那個人也是,人非聖賢孰能無過。”聽到這話金妍美瞬間被氣紅了臉,一時間她卻無言以對。

“哎,等等,等等,你們兩個這是什麽情況?發生什麽事了嗎?”一邊的林鋒見此情景不禁連忙問到,而此時金妍美卻只是羞愧難當地立刻轉身沖出了辦公室的大門。

“我的意思是說,你們敬老院的那起兇殺案,或許可以查一查這個王院長的相關財務狀況。”這時莊夜爾卻絲毫未被影響地轉臉望向林鋒和陳華說到。

“王院長,你懷疑李奶奶的死跟他有關嗎?這不太可能吧?他這些年把李奶奶幾乎當自己母親在照看,包括李奶奶的兒女沒了蹤跡,不繳納費用他都不忍把李奶奶趕出去。”陳華有些驚詫地問。

“曾經有過罪惡經歷的人,在面對極端的難題時,會不由自主的開啟罪惡面的思考模式。李奶奶的兒女已經多年不管老人,如果按照小王院長所說的,敬老院現今遭遇了嚴重的財務危機,那麽這個時候小王院長為李奶奶購買人身保險的話那麽唯一的受益人便只能填他自己。

而李奶奶如果被判為意味正常死亡,那麽他將會得到一大筆的補償金,到時候借了高利貸的錢便可以還清,或許這才是他面對已經84歲的老人,還要不惜危險的借高利貸錢為她治病的真正意圖,即便這事讓警方知道,警方也會覺得他是因為痛改前非,所以才會自己冒著危險為了救老人走出這一步。”莊夜爾此時頗具冷靜地分析著。

“你這麽說話,也有失偏頗啊,難道人就真的不會痛改前非嗎?”吳敬涵這時卻不認同地搖搖頭。

“所以我讓老陳他們查證啊,提出合理的推斷,然後在現實中驗證真偽,這不就是辦案的基本程序嗎?”莊夜爾此時卻繼續一臉冷漠地神情回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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